第六十六章 如玥，你太令我失望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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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！”老三答應一聲，服從向黎川的命令繼續說道，“我們三兄弟知道側妃讓我們綁的人是當今大夏長公主後，都害怕極了。那可是皇親國戚，皇帝若是知道哪會饒了我們？可側妃說皇帝早就想甩掉長公主這個包袱了，即便知道她不見了也只會隨便做做樣子，不會用心追查的。何況我們三個家住偏遠山村，只要躲過那一陣的風聲就絕不會出事。誰知公主半路突然醒來，捅傷了我，還殺了我大哥二哥！”
說到此處，他想起那日他從馬車裏爬出來，又被蘇長卿手起簪落，兩兄弟血濺崖邊的場景嚇暈過去的那一幕，不禁戰戰兢兢地往蘇長卿身上瞄去。
“我再次醒來後原本打算逃回家裏，半途卻發現有人在追查我們兄弟三人。擔心是朝廷緝拿，我便開始東躲西藏。誰知後來竟遇到了四處抓壯丁的張嘯虎，接著便被他逼著服下毒藥，跟著他搶劫畫舫，最後竟再次遇到了公主！”老三苦笑著搖頭，唉聲嘆道，“這都是命啊！”
命裏讓他終究逃不過蘇長卿的手心。
謝如玥面色一猙，嗓音異常尖銳：“你給我住口！王爺！您怎能輕信一個匪徒的汙蔑之詞？”
端坐在椅子上的向黎川眼色深沈，燭火下明暗不定。他也很想相信謝如玥，可眼下之情，是非分明，不容分辯。他眼珠緩緩一轉，漸漸落在謝如玥近乎扭曲的臉上：“你若沒做，為何要派人殺人滅口？”
謝如玥仍舊狡辯：“王爺，今晚我可一直都在承歡院裏，來此之前未曾邁出過半步。又該如何殺人滅口呢？”
“殺人可以假托他人，又何須自己親自動手。”向黎川淡淡答道。話畢他朝門口小廝擺擺手。小廝會意地點點頭，將鮮血淋淋被打了個半死的巧菊拖進來。
她早不知何時便暈死過去，衣上的血跡在地上拖出一道長痕。
“巧菊！”謝如玥見她這般慘狀，不禁捂嘴驚呼。
向黎川望著地上黑紅色的血漬，幽幽地對謝如玥道：“她做了什麽，不必我再向你重覆了吧？”
說完，他又擡手指著立在一旁的老三道：“他還招認了些其他的細枝末節。例如，山上的家裏還留著一只你隨手賞賜給他們的金簪子。你若是不信，我大可派人隨他去取。按著首飾追根溯源，想必很快便水落石出。”
謝如玥眼見沒得他法，“撲通”一聲屈膝跪伏在他腿邊討饒起來：“王爺！如玥知錯了！”
蘇長卿嗑著香噴噴的瓜子，興奮地握住秋英的手：“快看快看！最激動人心的時刻馬上就要來了！”
隨即，她學著向黎川冷冰冰的口吻道：“你太令我失望了！”
向黎川稍後說出的話竟意外地如出一轍：“如玥，你太令我失望了！”
隨即她又捏著嗓，學起謝如玥的語調道：“請您看在我盡心盡力伺候您這麽久的份上，饒過我這一次吧！”
謝如玥果然如是道：“王爺！請您看在我盡心盡力伺候您這麽久的份上，饒過如玥這一次吧！”
“你為何要做出此事？”蘇長卿又趕緊粗著嗓子，扮起向黎川來。
向黎川面色難看，氣問道：“你為何要做出如此陰損之事？”
蘇長卿就著茶水沾濕了手，往臉上點了幾滴眼淚：“如玥都是為了您啊！”
她這邊才剛落音，就見那謝如玥擡起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，抽泣道：“王爺！如玥做這些，都是為了王爺您啊！”
秋英看著“料事如神”的蘇長卿，被她唬得一楞一楞的，佩服地豎起兩個拇指。若非王爺正在氣頭上，她恨不得馬上鼓掌叫好！
向黎川這邊正煩著呢，卻聽見蘇長卿在另一頭嘰嘰喳喳個沒完，生氣地瞪她一眼。
蘇長卿抱歉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，繼續安安靜靜地嗑瓜子。
“我不明白！為了我你就可以隨意陷害他人，平白侮辱旁人清白？這又是什麽道理？”向黎川痛心疾首地質問道，“如玥！公妻啊！你可知公妻是做什麽的？你同樣也是女人，怎會如此狠毒？”
謝如玥緊緊抱著向黎川的腿，上氣不接下氣地哭訴起來：“王爺！原本我才該是您的正妃，可臨到終了偏偏被長公主搶了去！您叫如玥如何能咽下這口氣啊？況且我見王爺您也不喜歡公主，便想著替您清理王府，掃除一個禍害！”
向黎川身子被她拉扯地不斷搖晃，望著她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：“就為了區區一個名分？如玥，即便她貴為正妃，我也不曾對她正眼瞧過一次，又何時為了這虛名虧待委屈過你？你在這王府，儼然比她這個正妃還要像個正妃！”
他不明白，一個擺在那給人看的名分罷了，有那麽重要嗎？
謝如玥擡起滿臉淚痕的臉，漸漸漫上嫉妒之色：“王爺！正妃是妻，剩下的無論名頭再好聽都是妾。有她在我頭上壓著，穿衣不能大紅，吃飯不能大聲，死後更不能與您同墓合葬。可如玥對王爺一往情深，不僅生要與王爺同衾，死也要與王爺同穴啊！”她話音陡然一變，眼神惡毒地盯著靠坐在椅子上的蘇長卿：“所以，我不甘心！不甘心！”
蘇長卿戳戳秋英：“你瞧！懷女人都是這樣巧言令色。男人最吃她這套了！”
向黎川聽完謝如玥生同衾死同穴的話，不禁有些為之動容，卻仍舊板著一張臉道：“即便如此，也斷不能幹出這等腌臜事來啊！”
謝如玥見他話音不似方才那般生冷不忌，靠在他懷裏撒嬌道：“如玥當時也不過是腦袋一熱才犯下錯事。其實當他們三個將公主帶走後我就後悔了，立即派人去將公主追回來，可卻如何也找不到他們的行蹤。”她握著向黎川的手，搖晃著道：“王爺！如玥知錯了！”
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，更何況這謝如玥是他向黎川心中純潔無瑕的白月光，他早就一頭栽在她裙下，不肯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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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此處，他想起那日他從馬車裏爬出來，又被蘇長卿手起簪落，兩兄弟血濺崖邊的場景嚇暈過去的那一幕，不禁戰戰兢兢地往蘇長卿身上瞄去。
“我再次醒來後原本打算逃回家裏，半途卻發現有人在追查我們兄弟三人。擔心是朝廷緝拿，我便開始東躲西藏。誰知後來竟遇到了四處抓壯丁的張嘯虎，接著便被他逼著服下毒藥，跟著他搶劫畫舫，最後竟再次遇到了公主！”老三苦笑著搖頭，唉聲嘆道，“這都是命啊！”
命裏讓他終究逃不過蘇長卿的手心。
謝如玥面色一猙，嗓音異常尖銳：“你給我住口！王爺！您怎能輕信一個匪徒的汙蔑之詞？”
端坐在椅子上的向黎川眼色深沈，燭火下明暗不定。他也很想相信謝如玥，可眼下之情，是非分明，不容分辯。他眼珠緩緩一轉，漸漸落在謝如玥近乎扭曲的臉上：“你若沒做，為何要派人殺人滅口？”
謝如玥仍舊狡辯：“王爺，今晚我可一直都在承歡院裏，來此之前未曾邁出過半步。又該如何殺人滅口呢？”
“殺人可以假托他人，又何須自己親自動手。”向黎川淡淡答道。話畢他朝門口小廝擺擺手。小廝會意地點點頭，將鮮血淋淋被打了個半死的巧菊拖進來。
她早不知何時便暈死過去，衣上的血跡在地上拖出一道長痕。
“巧菊！”謝如玥見她這般慘狀，不禁捂嘴驚呼。
向黎川望著地上黑紅色的血漬，幽幽地對謝如玥道：“她做了什麽，不必我再向你重覆了吧？”
說完，他又擡手指著立在一旁的老三道：“他還招認了些其他的細枝末節。例如，山上的家裏還留著一只你隨手賞賜給他們的金簪子。你若是不信，我大可派人隨他去取。按著首飾追根溯源，想必很快便水落石出。”
謝如玥眼見沒得他法，“撲通”一聲屈膝跪伏在他腿邊討饒起來：“王爺！如玥知錯了！”
蘇長卿嗑著香噴噴的瓜子，興奮地握住秋英的手：“快看快看！最激動人心的時刻馬上就要來了！”
隨即，她學著向黎川冷冰冰的口吻道：“你太令我失望了！”
向黎川稍後說出的話竟意外地如出一轍：“如玥，你太令我失望了！”
隨即她又捏著嗓，學起謝如玥的語調道：“請您看在我盡心盡力伺候您這麽久的份上，饒過我這一次吧！”
謝如玥果然如是道：“王爺！請您看在我盡心盡力伺候您這麽久的份上，饒過如玥這一次吧！”
“你為何要做出此事？”蘇長卿又趕緊粗著嗓子，扮起向黎川來。
向黎川面色難看，氣問道：“你為何要做出如此陰損之事？”
蘇長卿就著茶水沾濕了手，往臉上點了幾滴眼淚：“如玥都是為了您啊！”
她這邊才剛落音，就見那謝如玥擡起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，抽泣道：“王爺！如玥做這些，都是為了王爺您啊！”
秋英看著“料事如神”的蘇長卿，被她唬得一楞一楞的，佩服地豎起兩個拇指。若非王爺正在氣頭上，她恨不得馬上鼓掌叫好！
向黎川這邊正煩著呢，卻聽見蘇長卿在另一頭嘰嘰喳喳個沒完，生氣地瞪她一眼。
蘇長卿抱歉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，繼續安安靜靜地嗑瓜子。
“我不明白！為了我你就可以隨意陷害他人，平白侮辱旁人清白？這又是什麽道理？”向黎川痛心疾首地質問道，“如玥！公妻啊！你可知公妻是做什麽的？你同樣也是女人，怎會如此狠毒？”
謝如玥緊緊抱著向黎川的腿，上氣不接下氣地哭訴起來：“王爺！原本我才該是您的正妃，可臨到終了偏偏被長公主搶了去！您叫如玥如何能咽下這口氣啊？況且我見王爺您也不喜歡公主，便想著替您清理王府，掃除一個禍害！”
向黎川身子被她拉扯地不斷搖晃，望著她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：“就為了區區一個名分？如玥，即便她貴為正妃，我也不曾對她正眼瞧過一次，又何時為了這虛名虧待委屈過你？你在這王府，儼然比她這個正妃還要像個正妃！”
他不明白，一個擺在那給人看的名分罷了，有那麽重要嗎？
謝如玥擡起滿臉淚痕的臉，漸漸漫上嫉妒之色：“王爺！正妃是妻，剩下的無論名頭再好聽都是妾。有她在我頭上壓著，穿衣不能大紅，吃飯不能大聲，死後更不能與您同墓合葬。可如玥對王爺一往情深，不僅生要與王爺同衾，死也要與王爺同穴啊！”她話音陡然一變，眼神惡毒地盯著靠坐在椅子上的蘇長卿：“所以，我不甘心！不甘心！”
蘇長卿戳戳秋英：“你瞧！懷女人都是這樣巧言令色。男人最吃她這套了！”
向黎川聽完謝如玥生同衾死同穴的話，不禁有些為之動容，卻仍舊板著一張臉道：“即便如此，也斷不能幹出這等腌臜事來啊！”
謝如玥見他話音不似方才那般生冷不忌，靠在他懷裏撒嬌道：“如玥當時也不過是腦袋一熱才犯下錯事。其實當他們三個將公主帶走後我就後悔了，立即派人去將公主追回來，可卻如何也找不到他們的行蹤。”她握著向黎川的手，搖晃著道：“王爺！如玥知錯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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